“所有这些都给了我们更多进军的理由,”亨佛利·克莱夫顿坚持道,“如果命中注定难逃一死,那就让我们手里握剑而死。”
跟昨晚和前晚一样,都是争论同样的问题。进军和死亡,留在这儿和死亡,退兵和死亡。
“随便你愿意怎么去死吧,亨佛利,”朱斯丁·马赛说,“至于我自己,我宁愿活着见到另一个春天。”
“或许有人会称之为懦夫,”匹斯布瑞大人回应。“懦夫总好过一个吃人肉的。”
匹斯布瑞的脸因突然的狂怒而扭曲,“你——”
“死亡是战争的一部分,朱斯丁。”理查德·霍普爵士站在门里边,融雪水打湿了他的黑头发。“那些跟着我们一起进军的人将分享我们从波顿和他的私生子那里获取的所有战利品,而且更会分享不朽的荣誉。那些虚弱到无法进军的人必须自己照顾自己。但我向你们保证,一旦攻下临冬城,我们将会送食物过来。”
“你们不会攻下临冬城!”
“是啊,我们不会,”高桌上某处传来咯咯的笑声,那里坐着阿尔夫·卡史塔克、他的儿子亚瑟(Arthor)和他的三个孙子。阿尔夫大人强行起身——像一只秃鹰从它的猎物上飞起——用一只满是老人斑点的手抓住他儿子的肩膀支撑身体。“我们将为奈德大人和他的女儿夺取它。是的,还有少狼主,那个被残酷杀戮的大男孩。我和我的部下将为你们带路,如果需要的话。我对尊敬的国王陛下也是这么说的。进军,我说,一个月之内,我们都将沐浴在波顿和佛雷的鲜血之中。”
人们开始猛跺双脚,用拳头用力敲打桌面。几乎全是北方人,阿莎注意到。沿着火坑,南方领主们安静地坐在长凳上。
朱斯丁·马赛等着喧嚣声渐渐低下去,然后说道,“你的勇气让人钦佩,卡史塔克大人,但勇气不会攻破临冬城的城墙。你打算怎么攻下临冬城,祈祷?用雪球?”
阿尔夫大人的一个孙子给出了答案。“我们将砍倒树木做成攻城锤撞开城门。”
“然后死去。”
另一个孙子用只有他自己听到的小声说,“我们将制造木梯,爬上城墙。”
“然后死去。”
亚瑟·卡史塔克大声说道,他阿尔夫大人的小儿子。“我们将立起攻城塔。”
“然后死去,死去,死去。”朱斯丁爵士转了转眼珠,“诸神慈悲,你们卡史塔克都是傻子吗?”
“诸神?”理查德·霍普说,“你忘了你的身份。朱斯丁。在这里,我们只有一个神。站在我们一边就不要说那些恶魔。现在只有光之王能拯救我们,你不同意吗?”他把手放在剑柄上,好像是为了强调,但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朱斯丁·马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