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

作者:乔治·马丁



“如果不是西瑞,是谁?”他问黑女人。“是老鼠学士搞得鬼吗?学士们懂得咒语和其它的把戏。他可能用了某一种来毒害我,希望我会让他把我的手切掉。”他越想越有可能。“鸦眼把他给了我,他是只讨厌的动物。“攸伦从绿盾岛抓到科尔温,他一直在那儿为切斯特大人服务,照料他的乌鸦,教他的孩子,或别的什么。是了,当攸伦的一名哑奴拽着他套在脖子上的方便项链押送他登上无敌铁种号时,这只老鼠长声尖叫。“如果这是他的报复,他冤枉了我。是攸伦坚持认为要带上他,阻止他和他的鸟作出恶作剧。”他哥哥还给了他三笼乌鸦,这样科尔温就可以在他们航行时递送消息,但维克塔利昂禁止他放飞它们。让鸦眼担忧琢磨去吧。

黑女人用新亚麻布包扎他的手,缠绕他的手掌六次,这时长水派克来敲门,告诉他悲伤号的船长带着一名囚犯上了船。“说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位巫师,船长。说他把他从海里捞了上来。”

“巫师?”可能是淹神送给他一件礼物,在世界远端的这里?他弟弟伊伦会知道,只因为伊伦在复活之前曾见过淹神的水底圣殿的壮丽。维克塔利昂敬畏他的神,像所有人那样,但把他的信仰放于武器中。他弯曲他受伤的手,脸部扭曲,然后套上手套,站起来。“给我看这名巫师。”

悲伤号的主人在甲板上等待着他们。一个小个子男人,丑陋又多毛,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斯班人。他的手下称他为田鼠。“船长大人,”他说,当维克塔利昂出现时,“这是莫阔罗。淹神给我们的一件礼物。”

这位巫师就一个男人而言是一头怪物,跟维克塔利昂自己一样高,比他宽一倍,肚子像巨石,长在脸周围的一团骨白色乱糟糟的毛发,像一头狮子的鬃毛。他的皮肤是黑色的。不是天鹅船上的盛夏群岛人那样的坚果棕色,不是多斯拉克马王的红棕色,不是黑女人皮肤的炭和土地的颜色,而是黑。比煤炭还黑,比黑玉还黑,比乌鸦的翅膀还黑。烧焦了,维克塔利昂想,就像一个人被放进火里烤,直到他的肉被烧焦,变脆,尸体冒烟。烧焦他的大火仍然在他的脸颊和额头上跳舞,他的双眼透过冻结的火焰面具的中间向外望。奴隶纹身,船长知道。邪恶的标记。

“我们发现他抱在一根断了的翼梁上,”田鼠说。“他的船沉了以后,他泡在海里十天。”

“如果他在水里待了十天,他早死了,或者喝海水发了疯。”咸水是神圣的;湿发伊伦和其他祭司可以用它降福于人,不时吞下它一两口以加强他们的信仰,但没有凡人能在深海中许多天内每次都喝,并希望活着。“你声称是一名巫师?“维克塔利昂问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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