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眼航行至半个世界,从魁尔斯到高树镇大肆劫掠,停靠在只有疯子才去的更远处的邪恶港口。攸伦甚至勇敢地面对烟海,并且活着讲述它。仅凭一艘船完成这些。如果他可以蔑视众神,我也能。
“是,船长,”一只耳沃尔夫说。他不及理发师纽特的一半,但鸦眼偷走了纽特。通过提拔他当橡木盾岛的领主,他哥哥将维克塔利昂最好的人据为己有。“仍然驶向弥林?”
“那还能去哪儿?龙女王在弥林等待着我。”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如果我哥哥可以被信任。她的头发是银金色的,她的眼睛是紫水晶。
对攸伦仅此一次实言以告期望过高了吗?也许。很可能,那女孩结果是某个胸部垂到膝盖的麻子脸鸡女,她的“龙”只是来自索斯罗斯沼泽的纹身蜥蜴。不过,如果她是攸伦索取的全部……他们从石阶列岛的海盗和旧瓦兰提斯的胖商人的嘴中,听到有关美丽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的谈论。它可能是真的。攸伦没有把她作为礼物送给维克塔利昂;鸦眼打算自己占有她。他打发我像个仆人似的去接她。当我为自己赢得她,他会怎样哀号呢。让船员们抱怨去吧。他们已经航行得太远,维克塔利昂不拿礼物返回西方失去的太多。
铁船长将他的好手握成一个拳头。“去保证我的命令执行。找到学士无论他藏在哪儿,送他到我的船舱。”
“是。”沃尔夫一瘸一拐地离开。
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转身走向船头,他的目光掠过他的舰队。海面上遍布长船,帆卷好、桨收起,抛锚随波漂浮或沿着浅色沙滩海岸迅速移动。雪松之岛。那些雪松在哪里?似乎四百年前被淹没了。维克塔利昂多次上岸,猎取新鲜的肉,还没有见到一棵雪松。
那个娘娘腔学士,攸伦使他遭罪,回来在维斯特洛声称这个地方曾经叫“百战之岛,”但是人们几百年前打的那些战争都归于尘土。猴子之岛,他们应该这样叫它。这里还有猪:最大、最黑的野猪,任何铁种从未见到过,灌木丛里有很多尖叫的猪崽,大胆的动物,不惧怕人类。不过它们正在学。铁舰队的贮藏室被熏火腿、熏肉和咸猪肉填满。
可是猴子……猴子是灾星。维克塔利昂不允许他的手下带任何一只魔鬼似的动物上船,然而不知怎的,他半数的舰队现在猴满为患,甚至他自己的无敌铁种号。他现在可以看到一些,从翼梁摆到翼梁,船荡到船。我希望有架十字弓。
维克塔利昂不喜欢这片海、这片无垠的晴朗天空、这个炽热的太阳,火一般照晒着他们的头顶,烘烤着甲板,直到甲板烫得足以烤焦赤裸的双脚。他不喜欢这些风暴,它们好像凭空出现。派克岛附近海域经常刮暴风雨,但在那里至少人能察觉到它们来了。这些南方的风暴跟不忠的女人一样。连水的颜色都不正常——海岸附近是一片闪烁的青绿色,更远处蓝的如此之深,将近黑色。维克塔利昂想念家乡灰绿色的海水,和它们汹涌的波涛、白色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