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乔拉·莫尔蒙轻蔑的说。
听乔拉说,他风暴期间一直在睡觉。提利昂有疑问,但是没说出来。某天他也许想去咬别人的大腿,他得保证那个时候还有牙。莫尔蒙似乎满足于忽略他们的分歧,所以提利昂也决定假装没事发生。
食物和水一天天的减少,他们就这样又漂了19天。太阳毫不留情的烤着他们。提利昂一直为在舱位里她的猪狗抱成一团的佩妮拿食物,他一瘸一拐的拖着缠满绷带的腿走路,到了晚上则因为伤口而吸气连连。当他再没事可做后,他还会戳他的脚趾和手指。乔拉爵士则坚持每天磨剑,一直磨到它寒光闪闪为止。三个生下来的燃烧指头则在太阳落山后点燃夜火(他们哪里来的燃料……拆了桅杆当柴烧?)但是当他们领着船员们祈祷时,会穿上他们装饰华丽的铠甲,而长矛也从不离手。而没有一个水手还有心情去揉任何侏儒的脑袋。
“我们需要再表演一次么?”佩妮某晚问。“最好别,”体谅回答。“那只会让他们想起来我们还有一头肥猪。”但是实际是美丽猪也一天天消瘦下去,而克朗奇几乎只剩下骨头和毛皮了。
那晚,他梦到自己又回到君临,拿着一只十字弓。“妓女们的去处,”泰温大人说,但是当提利昂收紧手指拉开弓的时候,十字弓箭则射进了佩妮的肚子。
他在叫喊声中醒来。
他身下的甲板在懂,而有一瞬间,他以为他又回到了害羞小姐号上。一点猪粪气味让他清醒过来。伤心地已经是往事了,在半个世界外的地方,那些欢乐也已是过眼云烟。他回忆起莱莫尔晨浴后的可爱样子,她裸露的肌肤上那一股股水流,而现在这里唯一的少女就只有可怜的佩妮,一个发育迟缓的小侏儒女孩。
但有些事不太对劲。提利昂从吊床上滑下来,打着哈欠找着他的靴子。虽然他自己也觉得疯狂,但是他同时也在找十字弓,但是显然他没有找到这种东西。真遗憾,他想,若真有大个子来吃我,可能能顶点用。他套上靴子爬上甲板去看那些叫喊是怎么回事。佩妮已经在那里了,她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一片帆,”她叫道,“那里,那里,你看见了没?一片帆,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他们看到了。一片帆。”
这次他吻了她……两边脸颊上各一下,额头上一下,最后一个落在她的唇上。她因为最后一个吻而面红耳赤开怀大笑,接着有害羞起来,但是这没事。另一艘船靠近了。他看见那是一艘巨型平底船,她的摇橹在她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涟漪。“那是什么船?”他吻乔拉·莫尔蒙爵士。“你能看到她的名字么?”
“我不需要看到她的名字。我们在下风处,我能闻出来。”莫尔蒙抽出他的剑。“那是一艘贩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