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蓝衣仁者从这里接着讲述,“是无垢者把这个人带到神殿,在那我们剥去他的衣服用冷水给他清洗。他的衣服非常脏污,我的姐妹们还发现半只箭插在他的大腿上,尽管他折断了箭杆,箭头仍然留在肉里。而且伤口感染了,里面充满了毒素。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死了,临死前仍在喊着,‘她烧着了。’”
“‘她烧着了,’”丹妮重复,“她是谁?”
“阿斯塔波,殿下,”另一个蓝衣仁者说,“他曾经说过一次。他说,‘阿斯塔波烧着了。’”
“也可能是他发烧说的胡话。”
“殿下明鉴,”伽拉撒·伽拉瑞说,“但是Ezzara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叫做Ezzara的蓝衣仁者握紧了双手,“我的女王,”她低声说,“他的热病不是箭头引起的。他大便失禁,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脏污都到了膝盖,而且他的大便里有干血。”
“他的马也在流血,”灰虫子说。
“这事是真的,陛下,”太监证实,“那匹灰白母马的马刺下面血肉模糊。”
“或许如此,殿下,”Ezzara说,“但是那是混在大便里的血,把他的内衣都弄脏了。”
“他流的血来自肠道深处,”伽拉撒·伽拉瑞说。
“我们还不能确定,”Ezzara说,“但是这或许意味着弥林面临着比渊凯人的长矛更可怕的事情。”
“我们必须祈祷,”绿衣仁者说,“是众神送来这个人给我们。他是作为一个预兆而来,作为一个信号而来。”
“什么信号?”丹妮问。
“一个代表着愤怒(wroth)和毁灭的信号。”
她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他只是一个人,一个腿上中了一箭的病人。一匹马带他来这儿,不是神。”一匹灰白母马(也指一种热病)。丹妮突然起身,“我感谢你们的建议,以及所有你们为这个可怜之人所做的事情。”
绿衣仁者在丹妮离开前亲吻她的手。“我们应该为阿斯塔波祈祷。”
也为我。噢,为我祈祷,我的女士。如果阿斯塔波沦陷,没有什么能阻止渊凯大军的北上。
她转向巴利斯坦爵士,“派骑手去山地找到我的血盟卫,同时召集布朗·本和次子团。”
“还有暴鸦团,陛下?”
达里奥。“是的,是的。”就在三天前的夜里,她还梦到达里奥的尸体躺在路边,眼睛无神地盯着天空,乌鸦在他的尸体上方呱噪。其他的夜里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象着他背叛了自己,就像他曾经背叛他的暴鸦团的同伴团长们。他用他们的头收买我,要是他带着他的佣兵团回归渊凯,为了一桶金币出卖我怎么办?他不会那么做。他会吗?“也召集暴鸦团。马上另派骑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