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她咽了口口水。“阿利。我叫阿利。”
“接近了。你的真名?”
恐惧比利剑更伤人,她告诉自己。“艾莉亚。”第十遍她轻声说出。第二十遍则大声冲他喊,“我是史塔克家族的艾莉亚。”
“对,”他说,“但黑白之院容不下史塔克家族的艾莉亚。”
“求求你,”她说,“我无处可去。”
“你怕死吗?”
她咬紧嘴唇。“不。”
“让我们试一试。”牧师摘下兜帽。帽子底下没有脸,只有一个泛黄的头骨,颊间粘着少许碎皮,一条白色蠕虫从空洞的眼眶里扭动着钻出来。“吻我,孩子。”他嘶哑地说,声调干枯沙哑,仿佛临死前的喉音。
他想吓唬我?艾莉亚吻向本该是他鼻子的地方,接着捉出他眼睛里的尸虫,并打算把它吃掉。尸虫像幻影一样融化。
泛黄的头骨也融化了,一位她毕生所见最为慈祥的老人正低头朝她微笑。“吃虫子的孩子,”他说,“你很饿吗?”
是的,她心想,但并非为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