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养不好还得怪主人,”梅斯·提利尔称。“黑衣和他们的确相配,这点我同意。我可受不了这帮人在都城守卫队里晃荡。”他自己的一百个高庭亲兵已经被安插到金袍子里,而显而易见的是他看起来相当抵触有西边的人来平衡一下。
我给的越多,他索求的也越多。凯冯·兰尼斯特开始理解瑟熙对提利尔家的人如此愤恨的原因了。但这还不是激化矛盾到台面上的时候。蓝道·塔利和梅斯·提利尔都带兵来到君临,而兰尼斯特家族的力量依旧留在河间地正快速瓦解。“魔山的旧部总归来说都还都战斗力颇高,”他试图用调解性的语调缓和,“我们可能需要每柄可用之剑去对抗这些雇佣剑士。若他们真的是黄金团的话,就像科本的告密者坚称的——”
“随你怎么叫他们,”蓝道·塔利说。“他们依旧不过是些投机者。”
“也许吧,”凯冯爵士说。“但是若我们继续忽视这些投机者的话,他们就会变的越来越强大。我们已事先有了一张地图,一张他们的进犯路线图。大学士?”
这是张漂亮的地图,由学士书写在一张最好的牛皮纸上,大到足以盖住桌面。“这儿。”派席尔用他满是老人斑的手指着,在他卷起袖子露出的前臂下,晃着一条松松垮垮的苍白赘肉。“这儿,还有这儿。都沿着海岸,还有岛屿。塔斯,石阶列岛,伊斯蒙岛。现在我们又接到克林顿向风息堡进军的报告。”
“若那是琼恩·克林顿,”蓝道·塔利说。“风息堡。”梅斯·提利尔公爵嘟囔出那两个词。“只要他不是征服者伊耿,他就没法攻下风息堡。若他是的话,又怎么样?那史坦尼斯的地盘。让那个城堡从一个觊位者手中转手到另一个那里,对我们有什么麻烦么?在我女儿的清白被证实之后我马上就把它再夺回来。”
若你从未占领过它,又何谈再夺回?“我理解,大人,但是——”
提利尔没有让他说完。“这些针对我女儿的指控竟是些下流不堪的谎言。我得在问一遍,我们有必要让这场滑稽剧进行下去么?让国王托曼声明我女儿的清白,爵士,然后让这些蠢事马上在这结束。”
就这样吧,而那些谣言将终生伴随着玛格丽。“没有人质疑您女儿的清白,大人,”凯冯爵士说了个谎,“但是主教大人坚持要进行审判。”
蓝道·塔利伯爵吸了吸鼻子。“我们都成了什么了。什么时候国王和大领主们得合着麻雀的叽叽喳喳声跳舞了?”
“我们的每只手上都有一把的敌人,塔利伯爵,”凯冯爵士提醒他。“北境有史坦尼斯,西境是铁民,而南边还有雇佣剑士们。要是公然反抗大主教,我们就会让君临的大沟小渠也都血流成河。若我们执意抗神,将仅会使教会的力量注入这个或者那个准篡位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