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博尔德爵士,高个秃顶的那个,沉默无语。独自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缠满亚麻绷带的烧伤的手。格里斯爵士则挥拳撞墙,“我告诫了他这是愚蠢的,我央求他回家。你那女王婊子对他毫无用途,这是明摆的事情。他穿越了世界来表达他的挚爱与忠诚,然而她却当众取笑了他。”
“她鄙视他,他为她献上了心,她却顺手就丢了回来接着干她那佣兵姘头。”
“你最好小心你的舌头,阁下。”巴利斯坦既不喜欢格里斯·郡克沃特,又很愤怒他对于女王的中伤。“昆汀王子的死亡是他自己的责任,以及你们的。”
“我们的?这怎么成了我们的罪过,阁下?昆汀是我们的朋友,是的。有点愚莽,你大概会说,但又有哪个梦想不需要勇敢。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王子,我们遵从他的指挥。”
巴利斯坦·赛尔弥无法拒绝这话中的真理。他最好的岁月就花费在听从醉汉和疯子的指令上。“他来的太晚了。”
“他献上了他的心。”格里斯爵士又重复道,“她只需要宝剑,而非真爱。”
“他本还会为她献上多恩的长枪。”
“他本应该的。”再没人比巴利斯坦·赛尔弥更期待丹妮莉丝能青睐并爱上多恩的王子。“他来得太迟了,而且,这傻子——雇了佣兵,放了两条巨龙在城里——这以不仅仅是疯狂,这是背叛!”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对丹妮莉丝女王的热爱,”格里斯·郡克沃特坚持着,“来以此证明他配得上她。”
老骑士听够了。“昆汀王子所做都是为了多恩。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吗?我这辈子都在侍奉国王、王后和王子们。阳戟城会发动武装叛乱来对抗铁王座。不,不用费心辩解。道朗马泰尔是不见兔儿是不会撒鹰的那种人。责任引领昆汀王子来到此处。责任,荣誉,对于建功立业的渴望——没有爱情。昆汀是逐龙而来,而非丹妮莉丝。”
“你不了解他的,阁下。他—”
“他死了,沃特。”伊伦伍德抬起了他的腿,“再多的话语也无法挽救他。克里图斯和威尔也死了。所以在我把拳头灌进你那破嘴前,闭口吧。”高个骑士转向赛尔弥“你会如何发落我们?”
“斯卡哈兹剃头者希望你们绞死。你扭断了他四个手下的脖子,四个女王的,两个从阿斯塔波就跟随她的自由民。”
伊伦伍德看上去并不吃惊,“那种野兽头盔,嗯。我只杀了一个,蛇头的那个。佣兵们干掉了其它人。不过无所谓了,我知道。”
“我们是保护昆汀,”郡克沃特说,“我们——”
“静下来,喝你的水。他知道。”高个转向巴利斯坦继续,“若是要绞死我们,你就没必要来了,所以不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