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想做梦,就回去睡觉,”他告诉她,“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就依旧是围城期间的逃跑奴隶。咬咬狗死了,那头猪下场大概也差不多。现在找点盔甲穿上,别管它是不是磨人。哑剧表演结束了,要么战斗要么藏起来要么尿裤子,看你如何选择了,但是无论你怎么选,都得在盔甲里进行。
佩妮摸了摸他掴过的脸。“我们不需要逃跑啊,我们不是雇佣剑士,我们不是任何剑士。和耶赞在一起并不是那么糟的,不是啊。看护的确有时候残酷了点但是耶赞从不是。我们是他最喜欢的,他的……他的……”
“奴隶。你想说的是奴隶。”
“奴隶,”她说,她唰的脸红了。“但我们是他的特别的奴隶,就像糖果,他的宝贝。”
他的宠物,提利昂想。他是如此的爱我们于是把我们送到兽坑喂狮子。
她在有些事上说的没错。耶赞的奴隶比七大王国的许多农夫都吃的好药而在即将到来的严冬中也不太可能饿死。奴隶是财产,没错。他们会被买卖鞭打和烙印,满足主人的肉欲,生出更多的奴隶。从哪方面将他们与畜生相比好不了多少。但是大多数的大人们对待他们的畜生倒是很好。骄傲的男人可能会叫嚣他们宁愿死也不做奴隶,但是自尊是廉价的玩意儿。当磨刀霍霍时,这样叫嚣的人马上就少到和龙齿一样珍贵了;要不是那样,这个世界也不会到处都是奴隶了。没有什么奴隶的身份不是自己选择的,侏儒想到,即使他们只有奴役和死亡两个选项,也一直有选择的余地。
体谅·兰尼斯特对自己没什么期望。他的舌头在开始已经给他的背上带来不少鞭痕,但很快他就学会取悦与看护和耶赞大人。乔拉·莫尔蒙的抗争时间要长和艰苦的多,但是他最后也屈服了。
至于佩妮,好吧……
佩妮自从他的兄弟格罗特掉了脑袋后就一直在寻找一个新的主人,她想找个能照顾她的人,一个告诉她该怎么做的人。
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于是相反,提利昂说。“耶赞的特别的奴隶也逃不过白死病。(继黑死病灰死病后又来了个白死病,在马丁把大家都折磨死前,都扔染缸里走了一回……)他们都死了,全部,糖果是最先走的。”他们逃走的那天他们身形庞大的主人就死了,布朗·本·普拉姆这样告诉他。但他和卡斯伯利欧还有其他的雇佣剑士不知道耶赞其他的怪人团的下场……但若佩妮需要谎言来阻止她做梦,他会毫不犹豫的撒谎。“若你想在成为一个奴隶,我就在这场战争结束后替你找个好心的,当然我会换到足以让我回家的金子,”提利昂保证说。“我会找些其他的不错的渊凯人让他为你打造另一个挂着铃铛的金项圈,这样你走到哪儿就响到哪儿。但首先你得留着条命,没人会去买一个死掉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