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泥巴和粪便中走过,流血,颤抖,蹒跚。身边充斥着乱七八糟,难以分辨来源的声音。“我老婆的乃头可比那个甜美多了。”有人喊着。穷人集会命令挡道的马车让路时,那个赶牲口的家伙嘴里骂个不停。“耻辱,耻辱,罪人的耻辱。”修女反复吟唱。“看这个,”一个妓女从季院窗口向外喊,掀起裙子对身下的男人说,“上过它的ji巴还不如上过她的一半多。”铃铛叮当作响。“那不可能是太后,”一个小男孩说,“她跟我妈一样下垂。”这是我的忏悔,瑟曦对自己说。我犯下最痛苦的罪过,这是我的赎罪。很快就会结束,我会把它甩在身后,然后忘了它。
太后开始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两鬓胡须浓密的秃头男人在窗边像他父亲一样皱眉往下看,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像极了泰温公爵,让她脚下踉跄。一个年轻姑娘坐在喷泉之下,浑身淋得湿透,用梅拉雅·赫斯班那种责备的眼神盯着她。她看到了奈德·史塔克,他旁边是红发的小珊莎和一条长毛灰狗,那很可能是她的狼。每个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小孩都成了她弟弟提利昂,就像乔佛里死时一样嘲讽地看着她。而她也看见了小乔,她的儿子,她的长子,她那一头金色卷发的漂亮聪明儿子和他甜美的微笑,他有着那么可爱的嘴唇,他……
就在那时,她第二次摔倒了。
他们拉起她的时候,她就像落叶一样颤抖。“求你,”她说,“圣母慈悲,我已经认罪了。”
“你认罪了,”莫勒修女说,“这是你的赎罪。”
“不太远了,”乌尼亚修女说,“看见了吗?”她指着,“爬上那座山,就完成了。”
爬上那座山,就完成了。没错。他们已经在伊耿高丘的山脚下,城堡就在上方。
“妓女。”有人尖叫,“**者。”另一个声音补充道。“真恶心。”
“想吸一下这个吗,陛下?”一个穿着屠夫围裙的家伙把他的**从马裤里拉出来,咧着嘴笑。没关系,她就要到家了。
瑟曦开始攀爬。
只要稍有闪失,嘲笑和咒骂就变得更加残酷。她的游街队伍并未经过贫民窟,所以那里的居民纷纷挤上伊耿高丘较低的山坡,来观看这场演出。那些脸在穷人集会的盾牌长矛之后睨视着她,看起来既古怪又畸形还十分可憎。脚下到处都是猪和光溜溜的小孩,瘸腿乞丐和小偷像被挤压的蟑螂一样蜂拥而出。她看见只剩几颗牙的男人,甲状腺肿的跟脑袋一样大的丑老太婆,胸口和肩膀挂着一条巨大斑点蛇的妓女,还有一个脸上和额头布满滴着灰色浓汁的疮口的男人。他们咧着嘴笑,当她跌跌撞撞走过的时候轻蔑的叫嚣,她的胸膛由于努力攀爬而起伏。有人猥琐地大喊着向她求婚,其他人则不停地污言秽语。言语就像风,她想,无法伤害我。我很漂亮,是维斯特洛大陆上最漂亮的女人,詹姆这么说,詹姆从不会骗我。即使是劳勃,劳勃从没爱过我,但他知道我很漂亮,他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