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琼恩再次跪地。这一次瓦尔没有这么做。“我很遗憾我的言行让你失望。我只按照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来做这些。现在我可以退下了吗?”
“滚开。立即!”
刚离开王后的房间,瓦尔就迫不及待地发泄怒气。“她的胡子根本不像你说那样。她下巴上的毛简直比我的阴毛还多。还有她女儿……她的脸……”
“灰鳞病。”
“我们管它叫灰死病”
“孩子染上它不一定致命。”
“然而在塞外它是致命的。唯有毒芹可以‘治疗’,当然,若是用枕头或者刀刃解脱同样有效。如果我生出了这样的可怜孩子,肯定我老早就给予她慈悲的解脱了。”
这才是琼恩认识的瓦尔。“席琳公主是王后唯一的孩子。”
“我同情她俩。这孩子会传染。”
“如果史坦尼斯赢得战争,席琳将继承铁王座。”
“那我真得同情七大王国。”
“学士说灰鳞病不……”
“学士只相信他们希望看到的。森林女巫才知道真相。灰死病也许看似会被治愈,但它将来会复发。这孩子是病源体!”
“她只是个甜美的女孩。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瓦尔紧抓住他的胳膊。“要把这可怕的怪物赶出去。孩子还有他的奶妈也住那。你不能把他们和这个该死的女孩放在同一坐塔里。”
琼恩甩开她的手。“她还没死。”“她已经死了。只是她母亲发现不了。似乎你也是。死亡已经悄然降临。”她从他旁边走开,然后停下,转过身。“我把巨人克星托蒙德给你带来了,所以把孩子给我。”
“如果我能,我会给的。”
“给我,这是你欠我的,琼恩·雪诺。”
琼恩看着她大步走开。她是错的。她一定是错的。灰鳞病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致命,至少对于孩子不那么致命。白灵又一次走开。日已西斜。这时候来一杯香料热酒正好,两杯当然更惬意。但是这些只能待会再说。他要面对敌人。最糟糕的情况:敌人正是他的兄弟。
他发现莱瑟斯在吊笼旁边等着他。于是他俩一同上去。所到越高,风力越强。五十尺之上,沉重的笼子会随着每一阵风摇晃。偶尔笼子会擦碰长城,,生成闪烁在阳光下的透明的冰雨。很快他们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城堡最高的塔楼。在四百尺高时,疾风好似生有利齿,撕扯着他的黑斗篷以至斗篷猛烈拍打着笼子的铁条。在七百尺高,狂风简直要将他整个刺穿。长城还是我的,在绞盘手操纵吊笼的时候琼恩提醒自己,至少,这两天还是。
琼恩跳出笼子,谢过操纵绞盘的人,同时向站岗的哨兵点头致意。他们用羊毛头巾缠住脑袋,因此除了眼睛,他们脸上其他部分根本看不到。但他还是通过缠乱油腻的即背黑发认出了泰,通过填满香肠的剑鞘认出了欧文。他本可以仅通过他们站的样子就识别出他们是谁。出色的统帅需要了解他的每一个人,在临冬城他的父亲曾这样告诉罗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