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肚高声大笑。“豌豆夹爵士。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凭这话我就会杀了你,但是我的剑都是好刚所造,不值得被你这懦夫的血玷污。”他喝了一口浓啤酒,擦了擦嘴。“是,有人死了。当我们到达临冬城还会死更多的人。那又如何?这就是战争,人们在战争中死去,本来就应该如此。一直都是如此。”
CorlissPenny眼带怀疑的看着这个北方头领。“你想要死,渥尔?”
这句话似乎让这个北方人感到搞笑。“我想要在一块夏天持续一千年的土地上永远活着。我想要一座云中城堡方便我俯视着大地。我想回到二十六岁。当我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可以天天打架鬼混。人们想要什么根本不重要。”
“冬天几乎已经来了,少年(笑喷了)。冬天就意味着死亡。我宁愿我的人为了营救奈德的小女儿而死,也不愿意他们死于冰雪中的孤独和饥饿,连哭出的泪水都冻结在他们双颊上。没有人会歌颂那样死去的人。至于我,我已经老了。这就会是我最后一个冬天。让我以波顿的鲜血沐浴。当我的斧子深深敲开波顿的头颅的时候,我想要感受到他的鲜血滑过我的脸。我想用双唇品尝他的鲜血,然后带着舌头上的味道而死。”
“没错!”MorganLiddle吼道。“鲜血和战斗!”跟着所有的山地人都开始吼叫,并用手中的酒杯和牛角杯拍打桌子,国王的帐篷充满了丁丁咣咣的声音。
阿莎·格雷乔伊也宁愿来一场战斗,让一场战斗来终结这个悲剧。刀剑相交,血红的雪,破碎的盾牌和切断的肢体。让一切都结束吧。
第二天国王的斥候发现了两座湖中间一个遗弃的小农场—一个简陋的小地方,不过只有几件棚屋,一个大厅和一个瞭望塔。里查德·霍普下令停止进军,虽然那天仅仅前进了不到半英里,而且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当辎重队和殿后部队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时月亮已经高高升起。阿莎就在其中。
“湖中有不少鱼,”霍普告诉国王。“我们可以切开冰面。北方人知道怎么做。”
即便身穿巨大的毛皮斗篷和重甲,史坦尼斯依然看起来像个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人。他高大的身材之下几乎没有几两肉,在深林堡时还有的体格在这场行军中消失不见。透过皮肤已经可以看到他骨骼的形状,他的下颌要的如此的紧,阿莎不由得担心会把牙齿咬碎。“那就去钓鱼,”他一字一顿的厉声说。“但是我们必须在第一束光升起时就开拔。”
当阳光升起时,这个营地开始醒来,周围依然冰天雪地,万籁俱寂。天空仅仅是由黑变白,却没有变得多明亮。阿莎·格雷乔伊因为腹部绞痛和铺的毛皮下传来的冰冷而醒来,只听到母熊在打鼾。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打鼾声也能这么响,但在行军之中她也逐渐习惯了,现在甚至还觉得有点声音很舒服。外面的寂静才让她感到不安。没有唤醒人们整理行装、列队准备行进的喇叭声,也没有北方人召集部队的号角声。有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