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的长矛在它的钝头擦过他的肩膀时适时的掉了;而他的长矛在它撞上她的盾角发出巨响并猛颤。她还骑在狗上,而他已经从猪上摔下来了。但是,其实本来他就该掉下来的。
就像从一头猪上摔下来一样简单……但是从这头猪上摔下来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容易。提利昂摔下时缩成一团,像以前教他的那样,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实打实的撞上甲板咬到舌头出血。他有感觉回到了十二岁那年,在凯岩城大厅的桌上翻着跟头。只是那时是他的叔叔吉利安拍手称赞他的成就,而非现在这些坏脾气的水手。与乔佛里婚礼上佩妮和格罗特的骑士秀得到的如雷的喝彩相比,现在他们得到的可谓勉强而稀疏,甚至有人生气的对他发出嘘声。“‘没鼻子’,你的骑术就像你长的那样,难看的要命,”一个人从后船楼朝他大叫。“肯定没蛋,只能挨女孩的打。”提利昂确定,那人在我身上下注了。他听人侮辱劈头盖脸席卷而来,他听过糟的多的东西。
由于一身木制铠甲,他发觉要站起来显得很困难,像站在龟背上跌跌撞撞。那,至少还是让一些水手发笑了。没摔断腿还真遗憾,那样的话他们就该嚎叫了。若他们当时和我一起在那个厕所里的话,估计他们就笑到和他一样直接拉在裤子里了。但是无论如何都得让这些该死的杂种高兴。
乔拉·莫尔蒙最后怜悯提利昂的挣扎把他拉了起来。“你看起来就像白痴。”
那就是这番作秀的目的。“当骑在一头猪身上时,看起来像个英雄比较困难。”
“那就是我为什么远离猪的原因。”
提利昂解开他的头盔,将它扭到一边,向旁边吐了一口掺着血丝的吐沫。“我感觉似乎把舌头咬成了两截。”
“下次记得咬得狠一点。”乔拉爵士耸了耸肩。“实话说,我看过更糟糕的骑士格斗。”
这算是褒奖?“我从那头该死的猪身上摔下来而且咬了舌头。还有什么比那更糟糕的?”
“将一根碎片插进你眼睛然后挂掉。”
佩妮也翻下了她的狗,那是一只叫克朗奇的灰色大家伙。“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格斗的好,雨果。”她在别人可能听到的地方总是小心的叫他雨果。“我们是要逗他们发笑让他们向我们扔硬币。”
对于满身淤青和流血来说还真是微薄的报酬。提利昂想,但是他也只是想一想没出声。“我们在那点上也失败了。没有人扔硬币。”没有一分铜板,没有四分铜板。
“我们下次表演的好的话,他们会的。”佩妮摘下了头盔。鼠棕色的头发遮住耳朵。她的眼睛也是棕色的,就在两条眉毛之下,她的脸颊光滑但是红彤彤的。她从一个皮袋里拿出点橡子喂美丽猪。母猪一边在她的手心里啃那些橡子,一边发出尖利的叫声。“当我们为丹妮莉丝女王表演的时候,银子会像雨一样洒下来,你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