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城。”布兰低语道。
他的父亲向上看来,“谁在那?”他问道。天旋地转……布兰非常害怕,被某种力量强行拉走。他的父亲,黑色的水池和神木林开始褪色,消失。他又回到了山洞,他的鱼梁木王座上的苍白的粗树根环绕着他,就好像妈妈抱着自己的孩子。一直点着的火把来到了他的面前。
“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从远处看叶子几乎是一个小女孩,不比布兰或者他的姐妹们大多少。但是走近看的话她就老多了。她要看起来有200多岁。
布兰的喉咙很干。他强忍着说,“临冬城。我回到了临冬城。我看到了我父亲。他没死,他没死,我看到了他,他回到了临冬城,他还活着。”
“不,”叶子说。“他已经死了,孩子,不要试图把他从死亡中唤醒。”
“我看到了他。”布兰可以感觉到粗糙的木头压着一侧的脸颊。“他在擦拭寒冰。”
“你看到了你希望看到的。你的内心渴望你的父亲和你的家,所以你看到了他们。”
“人们在知道他有所渴望的时候,必须知道如何去通过鱼梁木观看。”布林登大人说道。“你看到的都是往日的阴影,布兰,你在通过临冬城的神木林的心树观看。树的时间概念和人是不同的。太阳,油和水,这些事鱼梁木不懂得的事情,不是时间的问题。对于人来说,时间就像大河。我们都在它的洪流之中,从过去到现在顺流而行,总是在同一个方向。树却不一样。他们的树根生长,死亡都在同一个地方,时间没有改变他们。橡树就是橡果,橡果就是橡树。鱼梁木……人类的一千年对鱼梁木来说就是一瞬间,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看到过去。”
“但是。”布兰问道。“他听到了我的声音。”
“他听到了风的低语,叶子的摩挲。你不能对他说话,你尽力去尝试了,我知道。我也有我自己的幽灵,布兰,一个我爱着的兄弟,一个我恨着的兄弟,一个我渴望的女人。通过树,我仍然可以看到他们,但是我的话语从没有传到他们耳朵里。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们可以从过去学到教训,但是我们不能改变它。”
“我会再次看到我的父亲吗?”
“当你可以熟练使用你的天赋时,你将随心所欲的看你想看的地方,看树木看到的昨天,几年或者几千年前的记忆。人们的生命被囚禁在永恒的现在中,活在过去的迷雾和未知的未来之间。一些飞蛾的生命仅仅有一天的时间,对于它们来说一小段时间可能就相当于人类的几年或者数十年。一棵橡树可以活三百年,一棵红木可以活三千年。一棵鱼梁木可以在不被外力干扰的情况下永远活下去。对于它们来说季节更替就好像拍打一下翅膀一样,过去,现在和未来融为一体。你的视线不仅仅被限制在神木林。歌者在心树上雕刻眼睛来唤醒它们。那就是绿先知所需要学会使用的第一课……但是在那时你将会很好的通过树木本身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