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交结束,骑士抽出他的武器,盾牌,还有肩上的褡裢询问最近的铁匠铺的方向。事实上那家店也早已歇业,但是在骑士的大喊中还是很快开门了。铁匠瞥了一眼提利昂,接着点点头接受了一把的钱币。“来这儿,”骑士命令他的囚犯。他抽出匕首割开提利昂的绑带。“谢谢,”侏儒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但是骑士只是大笑着说,“把你的感恩留给某个受得起的人吧,小恶魔。接下来的你可不会喜欢。”
他说的没错。
那手铐是黑铁的,又硬又沉,若侏儒算是个鉴定家的话,他得说每个足有两磅重,还不算上链条的重量。“看起来我得比所想的更害怕些才对,”提利昂趁着最后几个环被锤紧的同时坦白。每一击几乎都让他连肩膀都震起来。“或者你认为我在这些发育不良的小短腿的帮助下跑掉?”
铁匠没有从他的工作中分心,但是骑士阴暗的笑了笑。“你的嘴更让我担心,不是你的腿。带上镣铐你就是个奴隶。没有人会听你说一个字,即使那些说维斯特洛伊语言的人。”
“这一切完全没有必要,”提利昂反对。“我会做一个听话的小囚犯的,我会的,我会的。”
“那就证明这点,闭上你的嘴。”
所以在铁链完成后,他低下头要紧了舌头,手腕间,脚踝间,手腕与脚踝间都连着锁链。这些该死的东西比我自个儿还重。但是至少他还有口气。他的捕获者可以轻易砍掉他的脑袋,毕竟那也是瑟熙所要求的。没把它弄下来是他的捕获者的第一个失误。在瓦兰提斯和君临间隔着半个世界,而那之间的变数可谓众多,爵士。
接下来他们步行赶路,提利昂在努力跟上不耐烦的大步流星的前进着的捕获者时锁链叮当作响。每当他威胁落后,骑士就会抓住他的脚镣一阵猛拽,于是侏儒便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边。这本会更糟,他还可以用条鞭子抽着我走的。
瓦兰提斯坐落于罗伊达入海的河口处,城市以河为界的两片由长桥相连。城市最古老最富裕的地区在河的东岸,但是雇佣剑士、野蛮人和其他粗野的外族人在那里不受欢迎,所以他们得过桥去西边。
通往长桥的大门是座雕刻有斯芬克斯、人头狮身蝎尾兽(不记得遗憾客谋杀丹尼时是不是用的就是这个)、龙以及其他更奇怪的生物的黑石拱门。在石拱门之外延伸着的是瓦雷利亚全盛时期建造的桥面,它熔岩石砌的桥体下支撑着巨大的桥墩。路宽仅允许两辆马车并行,所以当向东的马车和向西的马车相遇时,不得不减速徐行。
在他们还能前进这点上其实还不错。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一辆满载甜瓜的马车和一辆堆着高高的地毯的马车的轮子发生碰擦,导致整个交通陷入瘫痪。甚至步行的人也停下来围观司机间的尖利指责与咒骂,但其实抓住提利昂的锁链在人群中硬是挤出了一条容他俩通行的路。在挤的途中,一个男孩试图偷他的钱包,但只消手肘的一下碰撞便让小偷半张脸都洒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