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过不必了。”格里夫说,“我们喝水就好。”
“随你喜欢。”总指挥向王子微笑,“那这个一定是你的儿子了。”
他知道吗?格里夫疑惑着。米斯告诉了他多少?瓦里斯曾坚持必须保密。他和伊利里欧还有“黑心”一起筹划的计划只有他们知道。团里其他人则一无所知。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这个机会溜走。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想要比他更值得的儿子。”格里夫说,“不过这位少年并非是我的后代,而他也不姓格里夫。大人,我向你介绍伊耿·坦格里安,雷加的长子,第六位伊耿,安达尔人、罗伊拿人以及先民之王,七大王国的君主。”
寂静是对他声明的回应。某些人清了清喉咙。Cole家的一个用酒壶给自己满上了杯红酒。GorysEdoryen一边玩着自己的发卷一边用格里夫不懂的方言小声嘟囔着什么。提图斯·培克咳嗽了下,Mandrake和罗斯坦交换了下眼神。他们知道,格里夫才明白过来。他们一直都知道。他转向HarryStrickland:“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的?”
总指挥扭动着他洗脚盆里的脚趾。“当我们到达河边时。军团得不到休息,需要个好理由。争议之地那一战易胜,我们却离开了,为了什么?就为了让我们在可怕的高温里中暑、看着我们的铜板融化、我们的刀刃生锈,而回绝一笔丰厚的合约?”
这条新闻让格里夫毛骨悚然:“谁的合约?”
“渊凯人。他们派去向瓦伦提斯求情的使节已经往奴隶湾派遣了三支自由兵团。他希望我们成为第四支,他允诺给我们两倍于密尔给我们的报酬,外加每个人一个奴隶,每个军官十个,以及专为我挑选的一百个女奴。”
该死。“那需要上千名奴隶。渊凯人上哪儿找那么多奴隶?”
“弥林。”Strickland向他的随从点点头,“Watkyn,毛巾。这水凉了,我的脚趾皱得像葡萄干似的。不,不要那条,要软的那条。”
“你拒绝了他。”格里夫说。“我告诉他我会考虑他的提议。”Harry因为随从给他擦脚的疼痛而呲牙咧嘴。“对那些脚趾温柔点。把它们当成薄皮的葡萄,小伙子。你要弄干它们而不弄碎它们。轻拍,而不是搓。对,就像那样。”他转过头对着格里夫,“粗鲁地拒绝是不明智的。他们也许会当然地问我是不是失去了理智。”
“你的刀刃很快就有活干了。”
“是嘛?”LysonoMaar问道,“我猜你知道那坦格里安女孩儿没启程往西去吧?”
“我们在赛尔霍利斯听到了这个传闻。”
“不是传闻。是简单的事实。原因倒是更难理解。掠劫弥林,是啊,为什么不呢?我如果是她也会这么做。奴隶城充满了金子的臭气,而征程需要铜板。但是为什么停留?恐惧?疯狂?怠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