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

作者:乔治·马丁


太富裕,提利昂想,太美丽。惹怒巨龙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主意。被水淹没的城市就分散在他们四周。一个隐隐约约能看到的身形在头顶扑打着飞过,苍白的革质的翅膀拍打着迷雾。侏儒伸长脑袋想好好看看,但是那个东西稍纵即逝就像它出现时一样。

不久之后,另一个光亮飘进事业。“船,”一个微弱的声音跨越河流叫道,“你们是谁?”

“害羞小姐号,”杨恩德里喊回去。“翠鸟号。上行下行?”

“下行。兽皮和蜂蜜,麦芽酒和牛油。”

“上行。刀和针,蕾丝和麻布,香精葡萄酒。”

“哪个词来自古瓦兰提斯语?”杨恩德里喊。“战争,”那个声音回答。“在哪儿?”格里夫叫。“何时?”

“当十年流过,”回答道,“尼索斯和玛拉阔手牵手而行,大象长满了斑纹。”那个声音随着另一艘船的渐远而减弱。他们看着它的光亮变的微弱最终消失了。

“对着一艘雾中我们看不见的船叫喊明智么?”提利昂问。“万一他们是海盗呢?”在海盗担心的这一点上他们很幸运,无声无息没有麻烦得趁夜色顺德加湖向下。有一次鸭子看到一条船于是他坚持那属于不洁的Urho。害羞小姐号逆风而行,但是Urho——如果有这个Urho的话——他对他们一点不感兴趣。

“海盗们不会驶进伤心地,”杨恩德里说。“长斑纹的大象?”格里夫喃喃。“那是关于什么的?尼索斯和玛拉阔?伊利里欧曾经付给尼索斯元老八倍于他身价的钱。”

“用金子还是奶酪?”提利昂打趣。

格里夫骂道。“要么你下次能用你的妙语割裂这些雾,要么就省省吧。”

是的,父亲,侏儒几乎要这么说了。我会安安静静的,谢谢你。他不懂这些瓦兰提斯语,但是看起来大象和老虎在面对龙的时候足以有个联合的理由了。也许奶酪商错估了形势。你可以用钱买通,但只有铁血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小个子又搅了搅煤渣并吹着气让它们燃烧得更旺一点。我讨厌如此,我讨厌这些雾,我讨厌这个地方,我更恨格里夫。提利昂还留着他从伊利里欧的豪宅弄到的毒蘑菇,几天来他都是土把它们悄悄放进格里夫的晚餐里。但是麻烦的是,他似乎几乎不吃东西。

鸭子和杨恩德里撑着篙,伊莉莎掌着舵,小格里夫则将害羞小姐号从一座以窗为眼俯视大家的残塔边撑离。头顶她的帆松松垮垮的垂着,船下的水更深了,它们的篙甚至不能触底,但是水流依旧带着他们向下游行进,直到……

尽提利昂所能及能看到的就是有一个有着肉瘤的不祥巨物从河里升起。他当它是一座隐于长满树木的岛屿上的小山,或者一块被雾隐藏的长满了青苔和蕨类的巨石。但是随着害羞小姐号的驶近,它的形状趋于清晰。水边可见一段腐烂的杂草丛生的木制围墙。上面有一个细长的尖顶,有些断折的就像折断的长矛。无顶的塔不断显现又隐匿,盲目的直插云霄。大厅和走廊漂流而过:优美的扶壁,精巧的拱顶,刻槽的廊柱,平台和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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