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更多的是感到好笑而不是害怕,“那么正好我避开了,潘托斯离弥林有半个世界之远。”
“确实如此,”他承认,“然而,龙后在奴隶湾的消息迟早会传到他们耳朵。”
“这是想恐吓我吗?我在恐惧中生活了十四年,我的大人。我每天早晨害怕着醒来,每个夜晚害怕着入睡……但是,自从我从烈火中重生那天起,我的恐惧就燃烧殆尽。如今,只有一件事让我害怕。”
“是什么事让你害怕,我的甜后?”
“害怕自己只是个愚蠢的少女。”丹妮踮起脚尖吻他的脸颊,“但是也不至于蠢到告诉你这些。我的人会检查这些船,然后你会收到我的答复。”
“遵命。”他轻轻地抚摸她裸露的乳房,喃喃低语,“让我留下说服你吧。”
有那么一刻她想要他,可能是舞者们激起了她的欲望。我可以闭上眼睛,假装他是达里奥。梦中的达里奥比真实的达里奥更可靠。但是她把这想法推到一边,“不,我的大人,我感谢你,但是不。”丹妮从他的怀抱里滑脱出来,“改天夜里,或许。”
“改天夜里。”他的话语满是哀伤,但他的眼里更多的似乎是宽慰而不是失望。
如果我是龙,我就能飞往维斯特洛。他走时,她想到。我就会不需要札罗或他的船。丹妮想知道十三艘战船能装下多少人。她和跟随她从魁尔斯来到阿斯塔波的卡拉萨需要三艘;但是这是在她得到8000无垢者,1000佣兵和一大群自由民之前。还有龙,我应该拿它们怎么办?“卓耿,”她轻声呢喃,“你在哪里?”有一会儿,她好像能看到他划过天空,黑色的翅膀遮挡住了群星。
她转身面向黑暗中静静地站立在阴影里的巴利斯坦·赛尔弥。“我哥哥曾经告诉我一个维斯特洛谜语:偏听每个声音的人却什么也听不到?”
“来自一个御林铁卫的骑士。”赛尔弥用郑重的声音回答。
“你听到札罗的提议了?”
“是的,陛下。”老骑士跟她说话时还要不看她裸露的乳房,这让他很痛苦。
乔拉爵士不会移开他的目光。他爱我,把我当做女人;而巴利斯坦爱我,只是把我当做他的女王。莫尔蒙是个告密者,向她的维斯特洛敌人汇报,然而他也给过她好的建议。“你怎么看这个提议?还有他?”
“关于他,我知之甚少。这些船,然而……陛下,有了这些船,我们或许年底前就能回家。”
丹妮从来不知道有家。在布拉佛斯,有一所有着红色大门的房子,但是仅此而已。“小心魁尔斯人携带的礼物,特别是十三个商人巨子。肯定有陷阱在里面,可能这些船用的是腐烂的木料,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