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斯立刻明白弦外之音,“您要乔佛里国王迎娶玛格丽·提利尔?”
“对。”他依稀记得蓝礼的年轻王后不过十五六岁……比乔佛里稍大,但也就大几岁,况且她是那么美丽迷人。
“乔佛里已跟珊莎·史塔克订婚,”瑟曦反对。
“婚约可以解除。让国王跟一个已死叛徒的女儿成婚有什么好处?”
小指头发话了:“你可以提醒国王陛下,提利尔家比史塔克家有钱,玛格丽更是可爱……可爱到能同床共枕了。”
“没错,”提利昂说,“小乔很关心这点。”
“胡说,我儿子还小,怎会关心这种事?”
“你以为?”提利昂回敬,“瑟曦呀,他都十三岁了,当年我就是这个年龄结的婚。”
“你那可笑的故事让大家集体蒙羞!乔佛里的本质比你高贵得多。”
“高贵到让柏洛斯爵士去扒珊莎的衣服?”
“他在生她的气。”
“昨晚厨房小弟把汤洒掉的时候他也很生气,却没有扒光他的衣服。”
“这不是洒汤的问题——”
对,是乳房的问题。经过庭院里发生的那件事,提利昂和瓦里斯商议,或许该安排乔佛里去莎塔雅的妓院走走。希望这孩子尝过一点甜蜜之后会变得温和一些,甚至因此心怀感激,诸神保佑,这样提利昂就能在君主的支持下自由行动。当然,关键是保密,难处在于如何将猎狗支开。“那条狗老跟在主人脚边,”他对瓦里斯评述,“但人总要睡觉,也免不了赌博、嫖妓、或酗酒之事。”
“不用怀疑,猎狗对这些样样精通。”
“你别兜圈子了,”提利昂说,“我的问题是,他何时去做这些事?”
瓦里斯把一根指头放在脸颊,神秘地微笑。“大人,疑神疑鬼的人会认为你想趁桑铎·克里冈不在乔佛里陛下身边保护的时机,好加害那孩子呢。”
“你肯定不会误会,瓦里斯大人,”提利昂说,“啊,我所做的一切不都为了讨他喜欢么?”
太监答应留心这件事。但眼下战争自有其需求,乔佛里的成年礼还得搁一搁。“你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当然比我深,”他勉强自己说出违心之论,“但无论如何,跟提利尔联姻值得一试,因为这或许是惟一可让乔佛里活到婚礼当晚的方法。”
小指头表示同意:“史塔克家的女孩固然甜蜜,可除了以身相许,对乔佛里一点用也没有;玛格丽·提利尔不同,她有五万大军和高庭的全部势力做嫁妆。”
“此言有理啊。”瓦里斯把一只柔软的手搭上太后的袖子。“陛下,您有慈母的胸怀,我也明白国王陛下很爱他的小甜心。但我们这些冒昧为政的人,凡事必须以全国百姓福祉为优先考虑,而暂时搁置自身欲望。依我看呀,这门婚事势在必行。”